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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十一

其十一

所谓的食髓知味，大概说的就是自己的情形了吧……

低头看著怀中累得沈沈睡去的少年，白哉有点歉意地笑了笑，为他掖好了被角。

说是只再来一次，可是想要守诺而抱著他去浴室清理的时候，看著乖乖撑著浴缸边沿翘起粉臀配合清理还在手指深入下流露出动情到失神的模样的一护，才尝到他的甜美而意犹未尽的男人怎麽可能忍得住？

擦枪走火之下，浴室里的一幕究竟有多香豔，多激情，也是不消多说了。

结果浴缸里的水都冷了才好歹“清理”完毕，终於被穿好衣服抱回来的少年是一沾床单就直接睡死过去了。

却依然不忘记像孩童形态时一样蹭啊蹭蹭几下全然窝进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那双紧实的长腿还缠绕上自己的腿，等於大半个身子都挂在自己身上，稍微一动，薄致睡衣下滑腻肌肤的触感就鲜明厮磨著肌肤，令明明满足了好几次的身体仿佛又隐隐燥热起来。

真是要命！

不过……实在是太好了……能这样……

伸手撩开少年犹带潮润的额发，白哉像是欣赏绝世珍品一般地，细细端详著他的眉眼──事实上，对於白哉来说，突然闯入自己生命中的这只小狐狸，纯真透明，娇憨可爱，温暖了更丰富了他的世界，结下了无法舍弃无法斩断的羁绊──就是只属於自己的绝世珍品，没有什麽比得上。

j致的容颜在沈睡的此刻，少了刚刚出现在眼前时的那份飞扬，也少了之前动情时焕发出的强烈魅惑，安详而无邪，清丽又沈静，秀长的双眉微蹙著凝出的一份倦怠却又隐隐透出妩媚得直挠到心底最深处那g弦的色气和香息，就像是开了封的酒，即使再度塞住瓶口，酝酿的醇香却依然丝丝缕缕透出，诱惑著酒徒的饕餮。

干净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粉红，光洁如瓷器，j细若绸缎，触m上去的手感是宛如留不住手的滑腻和弹x。

眼光掠过从细致颈子直绵延到衣料之下的斑斑吻痕，殷红和玉白搭配，宛如玫瑰花瓣揉碎了撒入牛n，色调是如许的奢华诱人，而一想到造就这般美色的销魂过程，身心就不听命令地骚动起来。

打住打住……

白哉不无懊恼地收回眼光望向天花板，好好告诫了自己一番关於欲望的节制的重要问题，随即又不由自主地回味起适才销魂的各种细节来。

少年模样的一护的各种表情，声音，那连人心都要融化了的细细喘息和不知所措的哭泣，结合为一体的绝妙欢愉，失魂的沈醉……

太过美丽，太过沈迷，以至於尽管理智告诉自己适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不折不扣的事实，一护此刻也安安稳稳地呆在自己怀里，却还是宛如经历了一个光色旖旎的梦境，欣喜若狂中怎麽也摈不去那份迷离的不真实之感。

不禁用力紧了紧怀抱。

怀中少年不适地动了动，嘴里模模糊糊咕哝了两句，白哉仔细听去，似乎是“爸爸……不要了……”“好累好累啊”，不由莞尔。

真是犯罪呢……哄骗著全心信赖著也依恋著自己的孩子发生了关系，但其实……虽然有了少年的身体，心灵却还是孩子的一护不可能完全明白适才所做的事情的意义吧，只是单纯的相信著自己的说辞，天真希翼著能一直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却是无法停止的罪……

无论如何，我不会放手，也不会停止……

雪夜里来到身边的小狐狸，固执认定了自己的孩子，成为温暖心底的家人，驱走寂寞的亲人，更是开启了自己都从不知道的热情和执狂的爱人，即使一护目前为止，还不能怀有跟自己一样的恋爱的心情而更多的是孩子幕孺的亲情，也无法阻止这份脱轨的关系了，一定会让一护在心智慢慢成长的过程中爱上自己，在他的世界里深深刻印下自己的印记，让一护渐渐成长成型的世界，都印满自己的影子。

如果这是罪，那也是最甜蜜的罪……

是的……轻轻俯首印在了少年的嘴唇上，白哉尝到了世上最甜蜜的滋味。

甚至……因为满心的独占和计划好了的，要将一护的人生都烙印上自己的心念，而更加了一份卑鄙的甘美。

蓦地怀中人儿一缩，消失在了白哉的面前。

！！！！！

怎麽回事！

心脏为这离奇的一幕猛烈抽搐，搐痛闪电般蔓延到整个x膛，克制不住那份失去的惊恐，白哉用力一把掀开了被子。

……………………………………

…………………………还好！

……宽大而凌乱的衣物里闪烁著白致细腻的肌肤和形体，橘灿的发丝在朦胧灯光下闪闪生辉，狐耳抖了两下，蓬松尾巴则下意识地卷起盖住了圆润的小肚子──体型娇小的孩子完全不曾察觉到自身的变化，依然不管天塌地陷地呼呼大睡。

是恢复原来的样子了啊……

太好了！不是消失了……

真是傻，不是说了维持三四个小时就要恢复孩童时期的模样的吗，结果一看见怀中人儿消失就慌了手脚。

按住心脏命令那简直要将x壁撞破的跳动平息下来，白哉长长吁了口气。

找来了睡衣轻手轻脚为孩子换上，白哉轻柔地将孩子拥入怀中。

无论如何……已经不能失去了……刚刚只是更加清楚地明白了这一点罢了……

一护……

我们要建立起牢不可破的关系，这才是刚刚开始哦……

用指尖m了m孩子锁骨上并未随著形态转换而消失的吻痕，白哉感受著渐渐平稳下来的心跳，深黑的眼渐渐变得无比坚定。

要得到的一切，都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而来。

而我们的关系，我们的情感，我们的未来，也会是如此。

我相信！

睡吧……明天是周末，说好了要带一护去水族馆的，美好的亲子时光可要好好珍惜才对，还要带上相机，多照些好照片……

伸手关上了壁灯，在此去彼来的思量中，白哉拥紧了怀中的温暖，思维渐渐缓慢著凝滞下来，沈入深沈的黑暗。

而拥抱的温暖和充实相依相随。

这样……真好……

大清早就被活蹦乱跳的小狐狸给摇醒了。

白哉昏昏沈沈地甩甩头，“一护……这麽早！”

“今天不是计划好了要去水族馆的麽？”小狐狸一脸兴奋地跪坐在被子里，还没收回去的耳朵和尾巴欢喜地摇来摇去。

太阳花般明媚的小脸上，笑容灿烂胜过阳光，一双大眼清澈无垢，宛如一汪折s著阳光的清泉。

简直萌死个人！怎麽能这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

白哉直接拎过小家夥抱在怀里就是一个法式热吻。

“唔……爸……嗯嗯……”

小家夥吓了一跳，却也很快就反应过来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抓住白哉的睡衣前襟，热情回应起来。

柔嫩如牡蛎般的内壁在舌尖的缭绕下悄然灼热，缠绕的舌尖来回共舞，一丝蜂蜜般浓醇的清甜在舌尖漾开。

白哉几乎要将怀中小小的身体嵌入到骨头里去。

反复的交缠厮磨，反复吮吸缭绕，孩子不多时就喘不过气来一般嘤咛出声，双手也改拉为推，微微挣扎起来。

“哈……爸爸……太用力、了啦……快要把我……肺里的气都吸走了……”被放了开来的小脸涨得红彤彤的，气喘吁吁间粉玫色的小舌在嫣红唇瓣间随著喘息若隐若现，孩子还示意般地用白嫩包子般的小手拍著x口，却不知道添上了吻痕的颈子和锁骨在这个动作下看起来有多可口。

简直就是一颗甜美多汁的小草莓嘛！

白哉毫无诚意地道歉，“抱歉……爸爸只是太喜欢一护了……”

“我……我也很喜欢爸爸啊……”闻言多少有点羞涩却也掩不住心花怒放的小东西勇敢直视著白哉，”一护会努力练习的，以後一定要坚持更久一点！“

言罢还用力挥舞了一下白胖包子小拳头以示决心。

白哉顿时在扑上去好好啃一通小草莓还是面对著这麽纯真可爱的小家夥暗自羞愧一通的选择之间摇摆挣扎。

最後还是决定白天好歹要做个好爸爸！

於是正色m了m孩子的短发，嗯，少年时的一护是长发呢，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要留起来才行，不能剪了，“嗯……我相信一护会加油的！不过……时候不早了，一护该起床去洗漱了。”

“知道了爸爸！今天我穿什麽衣服呢？”

“我想想……那套水手服怎麽样？”

“噢！我喜欢！”

生活自理的乖小孩在爸爸脸上吧唧了一口，一溜烟爬下床去洗漱去了。

发生了那麽脸红心跳的事情，这孩子却好像全然忘记了一样……还是因为不懂而不在意？既不用面对指责也不用费口舌解释，白哉觉得自己应该松口气才对，心里却深深不安起来。

将煎蛋和吐司端上桌，夹上生菜和酸黄瓜还有番茄沙司递给正在唧咕唧咕喝牛n的一护，白哉叹了口气。

“爸爸？”

孩子水灵灵的眼睛疑惑地瞅著他，“你怎麽了？不开心了吗？”

“也……没有。”白哉惊异於这麽容易就被小孩看出了自己的心情，赶紧否认，“不过……一护，爸爸想问你件事。”

“什麽事？”咬了一大口吐司夹蛋，小孩含含糊糊地问道。

“就是……昨天晚上，一护跟爸爸……”

“咳咳咳咳咳！！！！！”正在吃东西的小狐狸猝然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双手仍开吐司用力捶打著x膛，白哉一见不妙，赶紧端过牛n就给小东西灌下去，一手轻轻上下抚m著背部为他顺气，“一护……喝一点……”

“咳咳……”好不容易用牛n将嗓子眼里的东西冲下去，小家夥脸涨得通红，一双琉璃眼儿也水汪汪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一护……怎麽这麽不小心？”

“谁……谁叫爸爸突然问我这麽不好意思的事情啊！”小孩子气愤愤地用覆了一层水色而毫无威力的眼眸瞪著他，随即扭过了脸。

“不好意思？”

“我昨晚……的样子……很丢脸啦……”别别扭扭地道，“虽然跟爸爸做……做那种事情是很……不过……”

“很什麽，还有不过什麽？”这孩子，怎麽一到关键词就含糊了！

“很害臊啊！”恼羞成怒般的，小狐狸扯了一嗓子，声音立马又低了下去，嘟嘟囔囔的小嘴红豔豔的，樱桃般可爱，“都是爸爸啦……在饭桌上提这个，好不容易才能装作跟以前一样……”

噢？这裸体钻被窝、要求最特别的吻，三天两头告白“我最喜欢爸爸了”的小狐狸居然会害羞了？！

白哉看著脖子耳g一片通红的小家夥，心情顿时high到了最高点。

声音却故意低落了下去，“难道一护不喜欢昨晚的……”

”才……才没有呢，能跟爸爸成为爱人，我很高兴啊……“一看白哉露出点沮丧的样子，小东西赶忙解释，”但是……但是想到自己在爸爸怀里变成那个样子……就觉得很害怕……很丢脸……“

”怎麽会呢，一护昨晚的样子可爱极了……爸爸喜欢极了！”

将小家夥抄起放在腿上坐好，“不过现在，一护害羞的模样，爸爸也很喜欢呢！”

在红透了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好吧……以後爸爸不在白天提这个了，行了吧？夜晚和白天分开，夜晚呢，我们是爱人，白天就是父子，一护觉得呢？”

孩子这才抬起脸来，嫣然的脸蛋上满是可爱的强作镇定，“好吧，我同意。”

“还有，我们是爱人的事情，还有一起做的事，不能告诉别人哦，同学，老师，最好的朋友也不行。”

“我知道，我才不会告诉别人呢！爸爸是我一个人的！”小东西大声宣告主权。

白哉觉得自己背後一定开满了朵朵小花。

“那……快吃吧……”

将自己的那份早餐送到小狐狸嘴边，小狐狸甜甜笑了起来，双手握住白哉的手低头吃了一口，“爸爸也吃！”

“嗯！”自己咬了一口，又让一护吃，“不够的话，待会出去给一护买个汉堡。”

“不要汉堡，我要炸**腿！还有炸**翅！要大号桶！”爱吃**的狐狸一说起肯德基就眼睛放亮。

“这麽喜欢吃**啊！”喂小家夥喝了一口牛n，白哉爱怜地为他擦去嘴角的花胡子，“不过那可是垃圾食品，不能多吃，万一一护将来营养过剩变胖了可怎麽办呢？”

“才不会！”

“不行，只能买一份！”白哉板起脸。

“好吧，一份就一份。”一见白哉端出了爸爸的威严面孔，小狐狸就妥协了，“爸爸，今天我们多照些合影吧，不要老是只照我！”

“没问题！”

“嘻，我最喜欢爸爸了！”

不多时，吃完早饭的小狐狸就回房间换好了蓝白相间的水手服，橘色脑袋上还戴了一个有著飘带的水手帽，衬著那圆润j致笑容甜甜的小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

──那些个小童星小模特哪有我家一护可爱！

蹦蹦跳跳跃入白哉怀中，一双小胳膊甜蜜地搂住了白哉的脖颈，“爸爸，快走吧！”

白哉眼睛不期然就往小家夥的脖颈处溜过去。

咦，吻痕都不见了！

“一护！”

“什麽？”

“你的身上……”

“身上？”歪头疑惑的孩子顺著白哉的目光往费力地往自己x颈上看，“身上怎麽了？”

“……………………”白哉咳嗽了一声，“一护起来的时候有没有不舒服？”

“有啊！”小孩这才一脸被提醒了的恍然，“起来的时候腰酸，腿也疼，浑身都不舒服，还有那里……”说著不由得忸怩起来，圆润的小脸漫上一层淡晕，“我就用妖力治疗了一下……”

原来如此。

这倒不错，免了会被人发现的麻烦，毕竟学校里会上体育课换衣服什麽的，万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一护真b！”狠狠在孩子嫩呼呼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心下大为愉快。

“哈哈……爸爸，很痒啊……”

“好，出发了！”

“噢！出发！”

白哉拎好随身物品，抱起兴高采烈的小狐狸，打开了门。

门外阳光灿烂，初秋的天空格外高远，风中带著凉爽舒适的气息，还有附近这几天开始卖了的大学芋和煮栗子的香气。

美丽的世界，美丽的季节，美丽的生活。

一直一直，都可以一起走过，累积起无数甜美的回忆。

我，和你。

我们。

因为已经建立起了最亲密的，最温暖的关系。

谁也斩不断，谁也夺不走。

白哉微笑著，抱住怀中轻盈娇小的温暖，稳步向前走去。

其十二

其十二

成长的过程似乎很漫长，然而跨越时光再回过头去看时，却快得仿佛只是一瞬。

真的是非常快速，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就这麽轻轻巧巧幽咽无声地从身边滑过去了。

而总喜欢腻在怀中撒娇的小狐狸，每年到了不需要跟同学频繁见面的暑假就将外貌变化到大上一岁的小狐狸，也终於能够以少年的姿态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长年在人类中生活，家庭、学校、社会的教导和渲染之下，他纯稚天真的心灵一步步成长了起来，拥有了和目前外貌匹配的心理年龄，渐渐成型的x格、观念和态度。

一页页翻过厚厚的，记录了这孩子成长轨迹的相册时，同时也是在翻阅著收藏在心底的珍贵回忆。

已经……九年了……

指尖一一掠过照片上圆润稚气的国小孩子、青涩难掩的小小国中生，和光彩照人的高挑少年时，白哉就清晰触m到了这孩子成长的轨迹：眉眼一分分脱胎出飞扬锐利的形状，渐变得清瘦的五官越来越出脱出令人惊叹的j致美丽，娇小的身型一分分抽高，拉长，纤细修长的腰腿和肩膀渐渐成形，而清瘦骨感的轮廓也慢慢分明，尽管夜晚都能见到一护成年时的模样，然而这个过程依充满了惊叹和喜悦。

高一的一护，跟当初变化出来的那个少年，已经并无二致了。

不，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尽管拥有一般无二的外壳，然而，他的眼睛，他的神态，都截然不同於当初那个有著少年外貌，心灵却依然停留在孩提的天真的小狐狸了，现在的一护，神态飞扬而自信，仿佛一把刚刚成型的剑，光芒四s，由内而外焕发出刚锐的英气和聪敏──他的聪慧和勤奋令他一直保持著年纪前几名的好成绩，灵活的运动神经又让他成为了剑道社的主将，在国中就取得了全国大赛的名次，或许一头豔丽橘发容易招人诟病，然而他的优秀令足够让步这份与众不同被视为个x的表现，加上外刚内柔的x格，真诚单纯的心地，以及对於人类而言足够目瞪口呆的净丽容颜，上了高中不过一两个月时间，就在新的环境里打开了局面。

作为一手养出这麽优秀的孩子的父亲，白哉应该自豪，不过事情并非这麽简单，他最近的烦恼，简直有一箩筐。

狐族血统带来的过於出众的容貌就已经够招惹眼球，何况那眉梢眼角即使表情再严肃也掩不住的丝缕魅惑之意，对於正值青春期的同龄人有多大的杀伤力可想而知，偏偏这孩子完全不明白自己对周围的人的影响，不但经常在友人们面前笑得春花灿烂，还一旦认可了就交往得不存半点戒心，不免给人“可以接近”的错觉，这样子……会招惹来大大小小的桃花也就毫不意外了。

从国中二年级收到第一封情书开始，三天两头从书包里掉出粉红色画著心形喷著香水的信件，情人节抱回家一大袋巧克力（经过白哉仔细检查，里面居然有加了料的！！），每天社团训练时都有一大堆荷尔蒙高强度分泌的雌x生物在剑道馆外为他的一举一动尖叫，国中毕业典礼时校服的扣子被抢光光要不是及时使出术法遁逃连衣服都会被剥去了……出现在人类社会中的狐妖，大概就是祸害的代名词吧！

早知道就让一护在外面将容貌用幻术变得平凡点儿了！

可是那又会耗用需求越来越大的妖力，很有可能因此就减少了夜间独占自家养子的时间！

毕竟，虽然小狐狸已经有好好努力地修炼了，然而，目前维持的十四个小时已经是能力的极限，除去上课时间，小狐狸不得不一回家就变回孩童模样，才能节余下几个小时以便在晚间跟爸爸进行“爱的交流”。

说起这方面的事情也很好笑，最开始，小狐狸还以为那就是个一劳永逸的仪式，建立起了“牢不可破”的关系之後就没事了，晚上g本不懂白哉的期待地大喇喇直接睡觉，闹得白哉啼笑皆非，好不容易才解释清楚，这种事情就跟每天的早安吻晚安吻和回家问候一样，必须每天都好好进行，才能让彼此的感情越发深厚，小狐狸思量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自此每晚高高兴兴洗刷干净变作少年形态扑入怀中，嗯，时不时被白哉哄著变出耳朵和尾巴来增添情趣……慢慢地，在教导下熟悉了情事的狐狸褪去了初时的生涩，在怀中一日日变得热情的容颜和身体，焕发出的魅惑风情即使是白哉一手开发而出，也经常被迷惑得神魂颠倒，沈湎其中不可自拔。

但是……在这孩子心中，到底还是“爸爸”的比例比较重吧……或者应该说，无论是“爸爸”还是“爱人”，两种说法对这孩子来说其实都是一样的──流落到人类社会的小小混血统狐妖，失去了慈爱的母亲，也没有族人可以依靠，面对著完全陌生而且广大的这个人类的世界，能让他依靠的，并且将心安定下来的，也只有母亲遗言中的“爸爸”了，即使……真正血缘上的父亲早已无处可觅，作为他认定的，给予了温暖怀抱的爸爸的白哉，就这样，成为了最重要的，不可替代的存在。

白哉无法否认，雏鸟情结在这孩子对自己感情中所占的分量。

也无法欺骗自己，这孩子跟自己所拥有的感情是对等的。

恋爱的心情，炙热，焦灼，如同一场突然降临的劫火，是要将心神都焚烧的激烈情感，即使在一起已经有这麽多年，即使夜夜都能肆意痴缠继而相拥入眠，白哉却越来越察觉到，内心深处那无法满足的焦渴。

希望……一护对自己，是恋爱的情感。

希望……一护年少的心萌发出的砰然，是因为自己。

希望……一护的眼睛一直都只看著自己，不要移开……

很多很多时候，白哉总担忧著，疑惑著，年少的孩子，觉醒情感的那一瞬，也许……对象不会是自己，也许，察觉了这一点而左右为难的一护，出於本身的温柔和体贴只能选择隐瞒，也许终有一天，他还是会站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对自己的心情是孩子对父亲的爱，而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别人……

在工作时间不那麽紧张的时候，白哉就会开车去接一护回家，有时候遇见的，是社团的男孩子们跟一护一起吵吵闹闹同路而归的情景，却也不止一次，白哉被某些过於衬合的画面刺痛了眼睛和心。

穿著浅色校服衬衫的女孩子，短短的裙子和清爽的发型，瘦瘦的肩膀和手臂，在银杏叶纷纷落下的大道上，背著双手调皮地跟橘色长发的俊美少年并肩而行，说著，笑著，蹦蹦跳跳，风吹起，落叶漫天纷飞，吹动少年的发丝，也吹动了少女的裙摆，年轻干净的容颜上闪烁的青春光彩，是那麽的无忧无虑，明亮逼人……

岁月如流，时光无情，尽管容颜似乎九年来未曾有多大的改变，但是……自己已经是三十岁的大叔了……以後，只会距离青春越来越远……

对不通世事的小狐狸可以使用哄骗的手段而抢先占有了他的纯真，然而面对心智成长了的一护，已经将眼光放到了广阔世界上一护，渐渐成熟了自己的想法和观念的一护，他究竟会如何选择，白哉却越来越觉得毫无把握。

心底深深的不安，即使在夜晚拥抱的时刻，逼迫他在怀中痉挛著身体高潮，要求他一遍又一遍地用嘶哑了的嗓音唤出自己的名字，也无法消除。

这大概就是当初哄骗小狐狸的报应吧……没能好好忍耐直到一护的心灵成长，成熟到拥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就急切对他出手了的报应。

真是……耙耙发丝，白哉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怎麽办呢？

只能等待麽？

能做的……都一直在做，切合时机的诚挚告白，无微不至的关心，倾尽热情的拥抱，和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早晨一起在晨光中醒来，互道早安，尽量在工作不忙的时候去接一护回家，晚上一起在书房，一个工作一个学习，周末或者一起在家看电影，或者驱车出去购物、游玩、看电影……

很幸福，在一起的时光充满了晕陶陶的甜美幸福，却还是无法不患得患失。

因为成长中变数实在太多，青春期的变化更是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因为心灵的倾斜并不以任何人，包括心灵的主人为转移。

因为感情是世上最不可捉m的存在。

更因为……太深地放下了心，用了情，那份彼此之间有所偏差的心情，就宛如转动间有错口的齿轮，那份细微的不协调感总是在沈醉的瞬间跃出，鲜明得无法忽略了。

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六点了。

突然说有重要的事情磨著自己答应让他周末回狐族一趟，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回来吗？

一直用各种思绪压抑著的担忧再次冒出头来，白哉深深皱起了眉。

虽然一护一再保证一定早去早回，但……不会有什麽狐族的长辈要留下他吧？

论妖力，还没成年而且只是半妖的小狐狸肯定不会是别的狐妖的对手……

而自己，只能在这里等著，什麽忙也帮不上……

如果小狐狸就这麽一去不回……

如果失去了已经跟生命交融的这份温暖……

烦躁地站起身，白哉强迫自己不要再多想。